岑骁yu_(看置顶)

戏是妄语,我却认真。

【同人/龙图案卷集衍生/耳雅鼠猫】过酒

文/白辰风

*HE


-我曾于酒肆经过,不经意间看到了你。

 

(三)

 

白玉堂也无心再吃什么东西,便提了酒、付了银子往马厩去寻自家爱马白云帆,就见人家正和一匹红马你侬我侬。他上前去分开二马,白云帆还不爽地朝他打了个响鼻。

 

白玉堂望天——得,他就是那个棒打鸳鸯得遭雷劈的恶人。

 

他转头打量着白云帆身旁的红马,白玉堂知道自家这匹照夜玉狮子挑剔的少爷脾性,也不知道谁家姑娘这么倒霉被那小子盯上了。这红马确实是好马,纯种的火麒麟,浑身上下也精致,那双眸子看起来天真的紧,仿佛不谙世事。估摸着主人也是个把她当闺女养的人。

 

“爷,这是展大人的爱马,叫枣多多。我们都把她当闺女儿养呢。”小厮道。

 

白玉堂点头,展昭啊,难怪这枣多多看着这么温和,敢情是随了主人。他轻笑一声,拉着白云帆往出走。白马还挺倔,硬是站在原地不动,要和枣多多地老天荒。白玉堂看着这架势,估计他少爷脾性又上来了,只得拍了拍白云帆的脑袋,轻声道:“走,爷去上门提亲。”

 

也不知是给谁提,白云帆翻了个白眼儿不想搭理白玉堂,留恋地看了一眼枣多多,勉为其难极不情愿一步三回头的被牵着往外走。

 

白玉堂牵着马走在常州府的街道上,白衣、白马、酒盅、银刀本就是话本中对风流公子、江湖浪客的印象,加之他面相极俊,鼻梁高挺,面色白皙,一双桃花眼更是易惹风流债,妥妥的薄情长相,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可他周身气质极冷,再加上他手中异常精致却莫名妖异的银色长刀令人不寒而栗,仿佛只要主人心情不好,这刀就会立刻发难出鞘见血,因此也没人敢上前搭讪。五爷就这么在众人目光的沐浴下不急不快地到了展府门口。

 

展府是典型的大户人家式建筑,漆成棕红色的大门,上方题着“展府”二字的匾额,笔力遒劲,估计是老一辈儿写成的。隐隐约约能看见门里的江南式的亭台水榭花草树木......白玉堂对建筑有所涉猎,自然看出这设计出自高人之手,心中感慨几番,面上波澜不惊地款款走上台阶,拉起铜门环轻轻叩了叩大门。

 

“来了——”院内传来一声小姑娘清亮娇俏的嗓音。

 

白玉堂心中称奇,这丫头显然是个有功夫的,且丝毫不弱,就算放在江湖也能是个佼佼者,估摸着和他娘身边培养的小姑娘辰星儿和月牙儿不相上下。不等他细想是哪辈人物,面前的门忽的打开了。他退后一步,发现面前多了个不及他胸口的小丫头。小丫头圆乎乎的,扎着两个同样圆乎乎的发髻,看着也就十五六岁,和辰星儿她们一般大的样子,长相倒是蛮讨喜的,是个有福气的面相。她一开门,抬头就看见了一个长相极俊气质极冷的白衣人,吓了她一跳。小丫头拍拍胸脯给自己顺气,嘟哝道:“什么啊,我还以为是少爷回来了呢。”她又瞅了一眼白玉堂,“啧,这人谁啊,冷着个脸,没有少爷一半可爱......”也不知道是别人欠了他钱还是丢了媳妇儿。

 

耳力很好的白玉堂望天:“......”

 

他轻轻咳了一声,小丫头立刻换上了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笑眯眯道:“请问您找谁?”声音里都甜的掺了蜜一般。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在下白玉堂,家母托我来给贵府呈请柬。”

 

“你就是白玉堂啊,”小丫头眯着眼上下打量他,“跟我进来吧。”

 

白玉堂道谢,留白云帆在府外,自己跟上小丫头进入展府。她蹦蹦跳跳在前带路,路过树木时还要跳起来碰碰叶子,途经花草时还要矮下身闻闻香味儿。白玉堂跟着她被绕的眼花,遂抬眼望天。小姑娘终于带他到了正堂附近,还没到门口呢,就听她动用内力喊:“师父,有客人到了。”白玉堂挑眉,先不说这小姑娘内力都深厚成这样,那这位师父又该厉害成什么样呢?

 

见已经到了正堂门口,白玉堂敛了表情,恭敬迈步进去。抬首就见主位上坐着一位长相姣好,眉间尽是英气与正气的红衣女子,功夫和自家娘亲不相上下,似乎是两个极端。白玉堂思忖着此位应该就是展夫人,便抱刀行一礼:“展夫人好。”

 

展夫人一笑:“白玉堂?”

 

“正是,”白玉堂掏出请柬呈上,“家父生辰即到,故家母托我来给贵府呈请柬。”

 

“别急着说话,先坐下,”展夫人起身接过,招呼他坐下,笑道,“玉堂,你小时候咱们见过的啊,”她想了想,又皱眉,“你那时候太小了,估计都忘了罢。”

 

白玉堂正想着如何接话,就听身后有风,风里裹着一声甜丝丝的“娘”,估计是笑着说出来的。

 

白玉堂背对着门口,下意识转身就对上了刚刚在太白居楼上见过的猫儿眼。

 

展昭?

 

展昭也没想到又见到了那位满身写着贵气与风流薄情的白衣人,还就在自家正堂。对视的戏码继续上演,两人的视线黏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

 

“咳,”殷兰瓷轻咳一声,“玉堂你先坐下。”又看向展昭,调侃道:“快别盯着人家了。”

 

展昭这才回过神,就见白玉堂对他挑了挑嘴角。

 

妖孽。

 

国色天香啊。

 

展昭挠了挠下巴,一面刻意回避他的眼神,一面又用余光偷偷看,红着耳尖欲盖弥彰地重重咳了咳:“娘!婶婶她们走了吗?”

 

白玉堂看他害羞也不再逗他,去旁边一撩袍子坐下不再打扰展昭与殷兰瓷说话,端起刚刚喜儿给泡得茶,用杯盖轻轻拂了拂才轻轻抿了一口,一副贵公子做派,懂礼优雅知分寸,让人容易心生好感得不行。

 

殷兰瓷莞尔:“就知道你眼尖跑出去避风头了,你那些婶婶们看你不在能说什么呢。”

 

展昭拍胸脯,又想起什么:“公孙!娘,先生呢?”

 

“我让你爹去招待了,”殷兰瓷指指后院,“这会儿应该在后院呢。”

 

“那......”展昭想想刚才门口如狼似虎的婶婶姨姨,有点儿担心,“先生该没受伤吧?”

 

殷兰瓷愣怔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自家儿子在说什么,“噗嗤”乐了:“哪儿能啊,先生刚进门,小四子就扑出来清清脆脆喊了一嗓子‘爹爹’,大娘她们挺可惜的。”小四子大名公孙槿,是公孙策的养子。之前公孙策与展昭随包大人去常州附近出巡,小四子生了场病,便将他安置在展昭家。正好殷兰瓷和展天行还没动身回樱红寨,就留下来帮着照看了几天。小四子年龄尚小,公孙平时也疼他,自然黏的不行,也得亏是个乖巧的,不哭不闹又可爱,几日下来与殷兰瓷和展天行也熟络了,殷兰瓷更是爱的不行。说要接走小四子,还有些不舍得,便让公孙留下和展昭一家一起过年。

 

“毕竟先生有长相有医术啊。”展昭笑眯眯道。

殷兰瓷笑着点头,又对笑得一脸狡黠的儿子道:“昭儿,你不说你一直想和白玉堂结交吗?”她笑看一眼正襟危坐的白玉堂,冲儿子抬了抬下巴,“这不就是嘛。”

 

展昭脸一红,他就说刚才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敢情刚刚和他对视的国色天香就是那传说中的武林正派至尊天尊的亲传弟子——也是唯一嫡系继承人的白玉堂?

 

他搓搓脸,看天看地看娘亲就是不看那位他“特别想与之结交”的白衣公子——有点儿尴尬啊。

 

......他素闻白玉堂俊朗丰神,却不知竟已到了足以倾城倾国绝色的地步。不过他听说这位爷是个不好招惹的主儿,什么“漂亮”啊,“好看”啊,一听就抽刀,出刀必见血。也不知道自己在这腹诽一通若是被他知道了会不会命丧于云中刀下。展昭瞥了一眼白玉堂手边的银刀,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巨阙对上云中刀是个什么情况......

 

展昭心思跑得有些远,没注意白玉堂已经盯了他好久。直到白玉堂轻笑出声,他吓得差些蹦起来,这才元神归位。末了,他有些没好气的白了始作俑者一眼——都怪你长得倾城倾国,害猫爷我丢了大脸!

 

白玉堂失笑,对他挑眉——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展昭瞪大了眼睛——我明明没说话啊,他好像也没有啊。为什么能听懂?

 

白玉堂耸肩——我怎么知道?心有灵犀?

 

展昭只觉得被调戏了——谁跟你心有灵犀?!猫爷明明还不认识你!

 

白玉堂勾起嘴角——这不就认识了吗?我听伯母说,展大人很想跟我结交?

 

展昭这气啊,一想这确实是事实,脸腾得红起来,索性转过身不再看他。

 

......不是猫爷不理你,只能怪你太美丽。

 

白玉堂望天——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出师不利,出师不利。调戏不成还把猫儿逗炸了毛。

 

殷兰瓷看这两人眉目传情,看着熟悉的不行,便好奇道:“昭儿?你和玉堂认识?”

 

“不认识!”——这是炸了毛的展小猫。

 

“认识啊。”——这是体验到逗猫乐趣的白五爷。

 

见展昭向他甩了个眼刀,白玉堂立刻改口:“......这不就认识了嘛。”尾音下沉,声音磁性好听,有种特殊的清冽气息,说话之人带着些笑意与纵容更显得温柔缱绻,就像初春的午后,清风拂面,温和无比。

 

......所以你们到底认不认识?殷兰瓷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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